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看着一路躬身陪着朱檀往花魁屋子走去的徐辉祖。
周姐一脸懵逼道:“桃木剑?屁股?”
说着。
周姐侧头看了眼身旁的徐辉祖,眼中满是好奇之色。
闻言。
徐辉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。
有些尴尬的开口道:“额,这个嘛……是我跟檀哥的秘密!”
话说当年。
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。
徐达带着他去紫禁城找朱元璋。
趁着徐达跟朱元璋二人在御书房商议北伐之事。
这徐辉祖便就跑去御花园玩去了。
结果误打误撞,跑进了一处僻静的药园子,还把朱檀种的药草给踩死了。
然后。
八岁的朱檀,把五岁的徐辉祖,狠狠的按在地上给摩擦了一顿。
徐辉祖的屁股直接就被朱檀用桃木剑给打肿了。
然后徐辉祖回去。
又被徐达给狠狠抽了一顿。
这件事,他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每次一想起来,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。
所以。
当朱檀刚才在纸上问他当年桃木剑抽屁股疼不疼的时候。
徐辉祖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被桃木剑抽屁股这件事。
除了他自己,便就只有鲁王朱檀一个人知道。
那么,眼前这男子的身份,也就呼之欲出了。
“徐辉祖,看在咱两老相识的份上,你只要乖乖把一万两银子双手奉上。”
“这件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说着。
朱檀打量了徐辉祖一眼。
一脸阴沉道:“不过呢,这一万两银子,可不包括救你一命的好处费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
闻言。
徐辉祖连连点头道。
作为徐达长子,他这些年跟着徐达在北平,一身功夫也是大有精进。
当看到南宫仆射迈步前行间,那仿佛不曾着地的双脚,他便就回过了味来。
这绝美女子的武功,只怕是甩了他好几条街。
如果朱檀刚才不表露身份。
只怕他就得对南宫仆射上手了……
想到此处。
徐辉祖额头顿时就沁出了豆大的冷汗。
“檀哥,我再给您一万两!”
一听这话。
朱檀瞳孔微缩,饶有深意道:“看来,你这段日子,在教坊司赚了不少银子啊?”
“可你要是给了我两万两银子,天德叔和四哥那边,你如何交代?”
“不愧是檀哥,什么都瞒不过您。”
“我来教坊司,就是为了宰这些个为富不仁的地主富商,然后把银子充当军饷之用。”
“如今遭遇大旱,姐夫让他们帮着一起赈灾,他们一个个哭穷。”
“说什么,地主家也没余粮!”
“可逛教坊司和青楼,他们一晚上就能花出去十几辆银子,要是玩开心了,打赏个几十上百两,他们都舍得。”
“所以,姐夫就想了这么个法子,让我来敲竹杠……”
徐辉祖说罢。
周姐目瞪口呆的看着朱檀。
心道朱檀这家伙,竟然早就看出来徐辉祖来教坊司的目的?
这么厉害的吗!?
“我去,朱棣这小子也蔫坏了,竟然指使自己小舅子出来巧取豪夺!”
“我觉得没毛病,这些地主富商为富不仁,宁愿逛青楼,花大把银子在“坤”的身上,都不愿意让大明的将士吃上饱饭,他们就该杀!”
“就是!周姐,你跟鲁王说说,让他找机会儿好好收拾一下这些狗大户!”
“兄弟们,有一说一,这鲁王的脑子,当真是好使啊,竟然一会儿功夫,就猜到是朱棣和徐达让徐辉祖来薅羊毛的。”
“周姐,你这运气可以啊,只要跟着鲁王,你早晚都能当上大明的皇后。”
“作为兄弟,好心奉劝你一句,可别对鲁王动心,不然你会很惨很惨。”
“没错,人家身边有南宫仆射这天下第一美人,肯定看不上你,而且吧,你要是动心了,估摸着最后,你都舍不得回来了。”
周姐:“……”
看着脑海中的弹幕。
周姐瞬间有种想要骂街的冲动。
对朱檀动心?
她很确定。
自己就算是对猪动心,也绝不会对朱檀动心。
三番两次抢她银子,动不动就用手刀敲自己。
要不是打不过朱檀。
周姐杀了他的心都有。
“你这是准备凭着小公爷的身份,带我硬闯花魁闺房?”
看着领着自己一路直奔花魁闺房的徐辉祖。
朱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。
“檀哥,我可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这教坊司的花魁娘子,也是咱们自己人,这可是一位心怀家国天下的女中豪杰!”
“不但长得漂亮,更是知书达理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”
“噢?”朱檀轻疑一声,兴致盎然的笑道:“你可曾假公济私?”
“没有,绝对没有!”徐辉祖摇着头,语气满是笃定道:“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!当初她家中遭遇变故,这才被发配到了北平教坊司。”
“爹念在与其父相识一场的份上,暗中多有照顾,所以她一来教坊司,就当上了花魁,一直都是清倌人!”
清倌人!
有意思!
朱檀勾了勾嘴角。
手中折扇一推,前面的那扇屋门,便就缓缓打了开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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