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纸上的内容。
周姐嘴角不住的抽搐着。
而一旁的南宫仆射,则是柳眉微皱,心道这“花钱日下”,究竟又是什么意思?
乍然。
一阵叫好声。
在屋内赫然响起。
“好呀,好呀!”
“妙极,妙极!”
“不愧是小公爷,这等文采,我等唯有望洋兴叹。”
“腹有诗书气自华,今日见到小公爷,在下方知古人诚不欺我!”
听着屋内众人的惊叹之声。
朱檀颇为好奇的望向了那坐于头把交椅的男子。
不应该啊!
这人五大三粗。
一看就是个武夫。
竟然还有这等诗才?
而且,这些人都叫他小公爷,难道是大明哪位国公的儿子?
“去看看,他写的什么。”
说着。
朱檀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周姐。
“哦。”
答应一声。
周姐便就来在了被围观的那名男子的桌前。
然后。
她的表情就开始复杂了起来。
看着众人拍手叫绝的“大作”。
周姐单手扶额,转身回到朱檀身旁,悠悠吐出四字:“家父徐达!”
???
一听这话。
朱檀当即就是一愣。
什么玩意儿?
家父徐达?
合着这家伙,是魏国公徐达的儿子?
难怪众人一个劲的拍他马屁。
这魏国公徐达,乃是大明开国功勋武将之首,无论是在军中也好,还是百姓心中也罢。
那可都是如同“战神”一般的存在。
有他镇守北平。
北元余孽这才消停了许多。
既然这人是徐达的儿子,那他的姐夫,便就是坐镇北平的燕王朱棣。
有这两层关系在。
在北平这一亩三分地,谁敢不给面子呢?
他哪怕就是在纸上画只王八,那其他人也指定得给夸出花来。
“诶,各位谬赞了!我徐辉祖实不敢当啊!”
徐辉祖勾了勾嘴角。
朝着众人拱了拱手。
然后。
他的眼角余光,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眼隔壁桌的朱檀。
便就拿起了桌上的毛笔,依葫芦画瓢,又给写了九张。
“各位,相逢便是有缘!各位都拿着!”
说话间。
徐辉祖将自己的“墨宝”塞到了那面如满月,一脸憨态可掬模样的富家翁手中。
“谢谢小公爷,草民必定将其裱起来,悬挂床头,每日都瞻仰小公爷的大作!”
中年胖子说完。
很懂事的掏出了一锭银子。
十两……徐辉祖眯眼打量了一番,便就将银子推了回去。
“诶,本公子这不过是信手乱写罢了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当世的那些个大儒,一幅墨宝少说也都百两银子。”
“跟他们比起来,本公子可就自愧不如咯。”
当世大儒:???
我们的字画这么值钱,咋我们自己不知道呢?
中年胖子:“……”
这家伙,是嫌少了呀!
当世顶尖大儒的字画,那也就几十两银子顶了天了。
咋到了徐辉祖这,直接就成了一百两?
这不是为了搞钱,睁眼说瞎话吗?
看着皮笑肉不笑的徐辉祖。
中年胖子心中哀叹一声。
一咬牙。
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宝钞。
要知道。
如今大明铜矿产量偏低,铜源紧缺,且铜钱携带颇为不便。
而且吧。
就算是银子,一百两那也得七斤左右。
谁特么吃饱了撑的。
随身带着这么重的银子逛窑子?
所以。
现在还不曾大量印发的大明宝钞,便就成了首选。
一来是携带方便。
这二来,就是现在大明宝钞也还没有怎么贬值。
很快。
在将墨宝“赠送”给在场的富家公子和地主豪绅以后。
徐辉祖心满意足的把大明宝钞踹进了怀里。
人家来逛个教坊司得花银子,他徐辉祖不但一分钱没花。
眨眼功夫,就搞了近千两银子,这上哪说理去?
不但如此。
要是不出意外的话。
最后摘得打茶围桂冠之人。
也会是他这位身世显赫的小公爷。
在这一帮狗大户身上狠狠薅了把羊毛以后。
徐辉祖的目光,便就落在了不为所动的朱檀身上。
那眼神仿佛是在说:嘿,小子,你可以啊,这么不上道?
拿起桌上的那张写着“家父徐达”的墨宝。
徐达冷哼一声,起身朝着朱檀走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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