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然间，时间来到中午12点。
“杨副主任，饭菜准备好了吗？”
走进厨房后，陈秘书主动询问道。
“随时可以上桌。”
“成，那您安排专人上菜吧。”
“周勇，刘莹，你俩负责上菜…”
被杨辰点到名字后，一男一女当即激动道：“好的杨师傅。”
食材的量很足，即便如此，每道菜依旧剩余了不少。
“张伟，你去拿6个空饭盒过来，然后每道菜都装一部分，一份给马主任送过去，一份交给陈秘书。至于剩下的，大家平分，但有一点，在厨房里吃可以，却不能带出去，都听清楚没有？”
“好的杨师傅，我们听清楚了。”
众人异口同声道，明显人人脸庞上都洋溢着浓浓的笑容。
随着菜品相继端上桌，原本胡天说地的李主任等人悄然安静下来。
“呃……不是老李，今儿这些菜品，我怎么感觉跟往常不一样啊？”
“张主任，别感觉了，我这晃眼一看就知道轧钢厂来了新厨子。好家伙，色香味美，光是看着闻着，我这五脏庙便动了食欲。”
“老李啊，要不我们先吃，等差不多以后，我们再喝酒谈事情？”
“行，动筷子吧。”
往常时候，小灶没少开，可总归一点不变的是：“众人一准儿会一边喝酒，一边谈事情。”
今天却不一样，自打开吃后，人人的筷子都动个不停。
杨辰表面上是3级厨师不假，实际水平却只高不低。
今儿这一桌菜不说十成水准，那至少也有八分。
短短二十分钟不到，量给足的八菜一汤全部被吃干净。
“今儿算是吃爽了，特别是这道老鳖汤！”
“不错，我现在只觉身子暖暖的。哎老李，我看这道老鳖汤里有桂圆，枸杞之类的，该不会是药膳吧？”
李主任自然不清楚。
感受到李主任的目光，站在一旁的陈秘书主动解释道：“张主任说对了，我刚才问过杨副主任，据他说，这道菜名为‘霸王别姬’，是一道药膳，主要起到滋阴补肾的功效。”
“哈哈，我说呢，原来如此。”
“哎老李，陈秘书说的杨副主任是？”
“诸位，诸位，杨副主任真名杨辰，是一名退伍军人，同时也是一名3级厨师。今儿这些菜品都是杨副主任亲自下厨的，所以啊，往后诸位得常来。”
“我可去你的吧，来一次，你老李就得在我们身上抠下一层油水，这要是吃上瘾了，那不得任你拿捏啊？”
听到这话，李主任心里面可别提有多爽了。
酒足饭饱，预先目标也顺利谈妥后，李主任送走来宾。
“陈秘书，据你观察，杨辰这人怎么样？”
“回主人，杨副主任是个妙人，厨房在外，他都交给了马主任。再有，杨副主任不敝帚自珍，厨房的人愿意学，他就乐意教。”
“好好，这般说来，我们红星轧钢厂这次算是捡到宝了。哼！那混不吝的傻柱也就杨厂长对他另眼相看，这以后啊，我的招待餐全部交给杨副主任，我倒要看看，杨厂长会不会继续重用那傻柱？”
李怀德·李主任虽然好色成性，却不乏许多优点。
就工作能力而言，相比于杨厂长，李主任只高不低，而且后者更擅长长袖弄舞。
再有就是，李主任这人不乏容人之量——原剧中，哪怕被傻柱打了骂了，可是李主任该重用依旧会重用傻柱。
给工人们打完餐，又吃过午餐后，后厨员工们相继齐聚到一食堂。
“哎张伟，周勇，你们凑在一起说什么呢？对了，你们就是一食堂的人，咱们这个新来的杨副主任，他人怎么样啊？”
“对对，给我们说说。”
虽然归属于不同的食堂，可大家都是后厨员工，所以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。
“我跟你们讲，杨师傅的厨艺真是绝了，今儿中午的招待餐，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美齐全，反正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一顿饭。”
张伟说完，周勇立马接口补充道：“最重要的是，关于厨艺方面，杨师傅不仅不避讳人，而且还言语暗示我们主动学习。真要这样长而久之的话，我敢说，不用两年，我也能成为一名正式厨师。”
“不是？真的假的哦？”
“嗨，你们别不相信，因为事实如此。”
后厨员工相继到齐后，杨辰和马主任也结伴来到一食堂一楼。
“大家坐好了，保持现场安静！”
马主任发话后，原本有些嘈杂的现场立马安静下来。
与此同时，杨辰也高声话语道：“今儿召集大家，主要是为了三件事情。第一，打餐问题，即日起，多少钱票打多少饭菜，不管你们跟工人们认识与否，是否有恩怨，一切都要按照规矩办事。”
杨辰说完，只见马主任拿来几个空饭盒。
“大家看一下，每个饭盒上面都有红色标线，依次对应钱票应有的量。从下午开始，每个食堂必须在打餐窗口最显眼的地方放好这些标志物。”
相比车间里的工人，后厨员工的基本工资待遇较低。
因此，后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——剩余饭菜，后厨员工可以带回家去。
这点算是隐形的福利。
“第二，关于个人卫生和厨房卫生的标准，我已经书写成书面形式，一会儿解散后，各大食堂的主厨负责抄写一份。这方面是硬性要求，我也希望大家一一付诸于实际行动，如果还有人违反，一次是警告，两次是批评，三次的话，不好意思，恐怕食堂也容不下您这尊大佛。”
面对杨辰的强势，不少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，实际上心里面一直在骂娘。
“第三点，接下来的每个礼拜，我都会按时去到各大食堂，从大锅菜开始，只要你们愿意学，我就乐意教。今年开始，全国范围内陆陆续续都会推行八级工制度，今年来不及了，可从明年开始，我希望咱们后厨每年都能多出几个正式员工，乃至是某个新食堂的主厨。”
如果说，杨辰前面说的两点，众人心里面有些嗤之以鼻的话，那么第三点说完后，现场不少人立马激动了。
“杨副主任，您的意思是，您会亲自教导我们厨艺吗？”
“不错，只要你们愿意花时间去学，我本人就乐意教导你们。说到这儿，我额外强调一下……厨师这个职业是个体力活，就拿颠锅来说，没有一定的臂力，你也颠不动不是。因此，对于那些想要学厨之人，我希望你们私底下时刻准备着。”
杨辰说完后，马主任特意补充道：“那啥？人不是秤，做饭做菜之前可以稍稍多放点，这也是正常消耗。哎杨辰，我刚才说啥来着？”
“主任您啥也没说。”
“对对，这人上了年纪，记性也不好使了。”
杨辰和马主任一边话语，一边离开，可是现场听闻在耳之人却纷纷乐呵了起来。
显而易见的是，有些事情，大家心里面明白就好，也不能搬到台面上。
……